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除了中国文化的传递,观众也被吴京在片中塑造的角色形象所打动。一位男观众称“没想到吴京在电影里扮演的是运筹帷幄、善于智取敌人的科学家,这打破了外国人对中国只会功夫的刻板印象”。这位观众还送给吴京一个印有鲨鱼的篮球,他将篮球从观众席上遥遥抛下,被吴京在台上单手稳稳接住,现场瞬间响起惊呼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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